却不料是因为京城来人了。一位太监，放弃了舒适而肉感的宫中生活，光荣而勇敢地来到了作战的最前线。

此人为谁呢？正是朝中宦官鱼朝恩。

他来这儿干嘛哪？是当兵吗？不，是监军！为何要监军啊？郭帅不是领导得好好的吗？鱼朝恩不过一个太监，整天在宫中不是拍众人的马屁，就是偷看那些后妃宫女有没有走光。行军打仗，他懂个屁！

牛福知道几年以后，后来有一战，邺城之战，也是鱼朝恩来监军。唐军那时候已经好多部队，但仍是要胡将参与并扛大梁，还向借了兵，结果呢大败而归，除了其他因素之外，就是没有真正的统帅，就是一盘散沙。除了鱼朝恩在那里瞎指挥。

却不晓得眼下这嘉山之战，这鱼某人，这鸟，也来了！

我靠，这鸟，应该朝这鸟的裤裆上射上一箭，让这鸟马上就尿裤子！

想想看李唐政府到此时已经腐朽不堪，先前高仙芝、封常清冤死潼关，就是太监边令诚造的孽，那边令诚，也是两次当上了高仙芝部队的监军！

真是好传统呢，外行管内行，古已有之。

郭子仪先是在宴上宣布，皇上十分关心嘉山之战，特派鱼朝恩大人为我部监军，然后带头举杯敬鱼大人酒，于是全场起立敬酒。下边便由鱼大人致祝酒词，叽叽嘎嘎了大半天，不知所云。

然后突然爆了一句话：“眼下两军对垒，局势紧张，诸位当严防奸细。不知郭帅帐中，可否有新来之军士？”见郭子仪含笑而未作答，又解释道：“请问在座中，有谁是近几日从外地刚到这里的？”

我靠，这鸟！这不是摆明了要为难我牛福吗？

但爷爷岂怕了你这鸟？

当下出案前拱手道：“多谢鱼大人关心！末将牛福，原是颍川来瑱太守麾下录事参军，太守大人特向郭帅引荐，末将报国心切，不舍千里奔波，将近今日午时到此，幸得郭帅审定留用军前！”

牛福一番话，虽不算慷慨陈辞，但也是措辞得体，而且确是实情，声音洪亮，字字清晰，态度不卑不亢，说的郭子仪暗暗点头。

“好，报国！就不知报的是哪个国，拜的是哪个皇上？”鱼朝恩突然冷笑道。

“末将心中只有一个皇上，就是大唐玄宗皇帝！就不知鱼大人何有此问？难道说鱼大人来报国，都可以从长安到嘉山，而末将从颍川奔嘉山报国却不允吗？”

鱼朝恩突然哈哈大笑，拍手道：“说得好，好！小兄弟，哦不，牛将军，你嘴上功夫不错，可是上阵打仗，不能只靠嘴上功夫！你能不能把你的真功夫，当场给大家练一练？”

“末将领命！不过今日夜宴既为鱼大人洗尘，也为着激励众将士，所以不要为了区区一牛福，而少了饮酒之乐趣。还是等鱼大人和郭帅众将士饮尽三杯之后，再让牛福献丑吧！”

当下郭子仪马上说道：“此议甚好！”便举酒敬鱼朝恩，又对众将士示意痛饮。

郭子仪如此，是有想法的，他觉得往往智识之人，武艺很难高深。这就是所谓智勇难以双全。他曾经武举成名，又智谋过人，所以颇以此而自得。现在他就是有意想看看，这牛福的武艺到底如何。

转眼间三杯已过，郭子仪道：“牛福将军，你可以一展你的武艺了！”

牛福明白郭帅的意思，而此时身上又多了一股豪气，先前看到的一队胡骑之兵，靳子明当时所说的话，深深刺激了他，再看眼下帐中，胡人将领绝不在少数。所以他非得一展绝学，让他们不敢小视我汉人不可。

他看到旁边插着一杆大枪，虽说没有自己随身的那杆窦福留下的烂银枪威风，但也可以将就趁手。

却不料刚刚拔枪在手，使了一个旗鼓，就听鱼朝恩道：“这里不是沙场，牛将军不如拔出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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